阿外

大学生AU/双向暗恋

在便利商店打工的大学生Thor，注意到了每天在固定时间来买咖啡和三明治的黑发男子。

01 02 03 04

与望而却步的Thor相比，Loki对于两人的进展更显迫不及待。他对前夜的毫无进展感到挫败。无法想象在牵手、邀请对方进家门和撩头发后，居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发展。Loki决定，他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散发自己的费洛蒙、来给予对方更多的提示。

今天Thor会来咖啡店，他像往常一样扎起了头发，却把辫子从脑后拨到了一侧，让不长的马尾辫锤在肩前。他知道这样子有点娘，但他确信，Thor会喜欢他这样的。

Loki看到Thor正从对街走来。今天Thor没有扎头发，金色的脑袋在阳光下灿烂得令人睁不开眼。他没有站在收银台前，也没有上前去打招呼，而是径直走到了咖啡店入口的第一个位置，和那个位置上的一位银发先生攀谈起来。

Thor还没进门，就隔着玻璃门看到了Loki——和那位“老妖精”。他不记得那个老妖精全名叫什么，反正是个奇怪的名字。那个人是学校里的一位教授，同时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，因为奇装异服而全校闻名。

Loki似乎没注意到Thor，站在老妖精身边有说有笑。老妖精也很开心，伸出手拍了拍Loki的胳膊。

Thor站在入口，没有走向点单台。如果收银台后不是Loki为他点单，他根本没有喝咖啡的欲|望。

他安静地看着Loki。今天Loki把马尾辫放在了肩前，他从没看过男生用这样的发型，但就是很配Loki。

就在这时，Loki转过身，注意到了Thor。他看着Loki和那位老妖精说了声，就匆匆跑到收银台前，站在那儿迎接Thor的到来。

“Hi，Thor. 今天喝什么？”虽然Thor从没有亲自点单过，但Loki每次都会问一遍。

“下午好，由你决定。”

“那就摩卡，今天要带走对吧？”

“嗯，谢谢。”

Loki清晰地记得Thor的课表和训练时间。每周一的下午，Thor都必须在下课后立刻赶去训练场，训练过后还要去便利店打工，根本没时间坐在店里慢慢享受。但哪怕只有短短15分钟的时间，Thor都会来店里买上一杯咖啡。

想到这里，Loki更确定Thor对他有意思了。明明时间不充裕，却还要来店里。
他可不会觉得这是Thor对他的“兄弟情”。毕竟在他们正式认识之前，他从没有见过Thor来咖啡店。

可惜今天的咖啡要带走。不然，Loki肯定会用拉花在顶端画上两个相连的爱心。

Loki给热腾腾的摩卡盖上塑料盖，手握着咖啡杯的下半段，递给了Thor。他没有把咖啡放在台子上，而是把塑料杯举在空中，等着Thor接过。

Thor握着杯子上半段，接过了咖啡。两人的指尖轻轻地摩擦过，轻到他们都怀疑对方有没察觉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啊…等等！”Loki一手握住了纸杯，连同Thor的手指一起。他从一旁的盒子里取出一个隔热杯套，小心翼翼地套在了纸杯的下半段。“小心烫。”

Thor看着深棕色的杯套，甚至忘了道谢。
Loki已经把手收回去了，但他却觉得被Loki握过的手指，比杯中的咖啡还要烫。
这算是他们的第二次牵手吗？

“谢谢…晚上见。”

-

光是方才那一小小的动作，就弄得Thor心神不宁。
Thor满脑子都是Loki。在柜台后对他笑的Loki、扎起头发的Loki、专心致志地为他制作咖啡的Loki，以及帮他撩起不乖的发丝的Loki。
肯定是因为刚才被Loki握了一下手指，今天训练发挥得糟透了。

“我不舒服，先走了。”

Thor随意地把橄榄球抛给队友，摘下头盔就往更衣室走。

其他队员看着他们伟大的四分卫瘪了瘪嘴。
从前的Thor别说迟到早退了，主动要求增加训练的总是他。
可最近的Thor很是反常。前天突然请假，今天更是以“不舒服”为由早退。
他们当然知道Thor是在骗人，那个金发壮汉怎么可能不舒服？他一看就健康得很。

这样的行为，一定是恋爱了吧。或许是单恋。

-

此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半。不知是否有意为之，Thor和Loki走路的速度都很慢。两人经过以往的河畔，默契地走向了河边的草坪。但不同于平时的位置，Thor提议再往前走一点。

Loki觉得或许机会来了。平时他们总是在楼梯边的草坪上坐下，今天Thor却带着他往前走。

他知道前面有什么，前面种了一排大树。因为离道路远，少有人经过，经常会有情侣躺在大树下，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。

Thor带着他来到一棵树下。
今天的Thor话很少。Loki有些自恋地怀疑，这或许是表白前因紧张而沉默寡言。但Loki丝毫不打算顺着Thor的棋盘走。他的态度和平时一样，既然Thor不说话，他就主动找话题。如果Thor没有太大的反应，他就转过头，认真地看着Thor的脸，等待回应。

“你没事吧？是不是太累了？”Loki盯着Thor的侧脸，关切地问着。Thor转过头匆匆地看了Loki一眼，又把眼神看向前方。

“没事。”

今天河对岸的歌唱者很给面子。唱着抒情歌曲，一次都没弹错。这氛围真是好极了。还有比这更适合表白接吻的场景吗？Loki坚信，这是Thor思考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后想出的理想场景。
他渐渐地减少话语，干脆躺在了草地上。

Loki不知自己等了多久，等得他开始犯困，却又因为夜间的风而冻得清醒。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，Thor居然直接站了起来。

“该回去了，走吧。”

Loki坐了起来，他忍不住皱了眉。他想不到自己等到身子发冷，却等来一句“该回去了”。
Thor见Loki坐在草地上不起来，伸出了手。
Loki犹豫地把手交给Thor，被大力拉了起来。两人面对面地站着，距离近得随时可以吻上对方。
可Thor什么都没做，他低下头，先一步离开了树下。

Loki看着Thor的背影，气得握紧了拳。他深深吸了口气，又长长地吐出，跟上了Thor的脚步。

他决定最后再给Thor一点时间，就一点。如果超出了他的耐性，他不会再给这个蠢蛋任何机会。他不会再给这个蠢蛋做咖啡、不会和他吃午饭、更不会每天去找他拿早餐。想都别想。

-

从河畔到Loki公寓楼下的时间很是难耐，如果是电影Loki肯定快进了。他赌气地不说话，也没有转过头去看Thor的脸。

Thor推着山地车，始终低着头。他非常确定自己喜欢Loki，没有丝毫怀疑。下午看见Loki和老妖精谈笑，老妖精还伸手碰了Loki的胳膊，他嫉妒得想把那个老妖精打一顿，想对着那个人喊“不要碰他”。
刚才，他抱着想和Loki表白的心情，把Loki带到了树丛下。他知道那个树丛一般是为幽会的情侣准备的，他们都知道。可Loki和往常一样的态度让他胆怯。Loki像是看不出他的别有用心，和平时一样开心地找着话题。

Thor转过头，偷偷看了眼Loki的侧脸。
Loki看起来不太开心，神情和刚才判若两人。他这才发现，从离开河畔以来，他和Loki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夜的冷漠惹到Loki了。

就今夜吧。Thor默默决定。

-

他们站在Loki的公寓楼下，谁都没有开口道别，像是在等着对方先说些什么。

Loki的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强，他绝不接受两人拉锯战这么久，却是由他负责戳破这层窗户纸。他歪着脑袋，盯着Thor握着车把的手。两人之间虽隔着山地车，但仍是可以吻到对方的距离。Loki没有转身上楼，也没有后退。他就站在Thor的眼前，想着再给Thor一个机会。

他用双手揉着手中的塑料袋，袋子发出不算悦耳的声音。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Loki抿着嘴，决定说出“晚安”，结束这个不算开心的夜晚。

“Loki.”

Loki抬起头，没等他看清Thor的表情，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了后脑勺。双|唇被Thor炙热的吻堵住，对方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。他看到Thor已经闭上了双眼，正当他闭上双眼想好好享受这个吻的时候，Thor却放开了他。
两人的鼻尖蹭在一起，他从没见过Thor这么深情的眼神。

“Loki，我……”

没等Thor说完，Loki就松开了手中的塑料袋，抱着Thor的脖子，堵住了他的嘴。
袋子砸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他完全不想等Thor说完。他不在意Thor刚才要说什么，那都不重要。他只需要Thor负责戳破窗户纸，然后他就可以放下自尊，主动地亲吻自己喜欢的人。他只是不想做第一个而已。
Loki主动探出了舌尖，加深这个吻。

Thor痛恨两人之间的山地车，只能让他腾出一只手。他简直想把山地车扔到路边，好用双手紧紧地抱住Loki。他想把Loki拥入怀中，好让两人紧紧贴着彼此的胸膛。

他用空出的一只手扣紧Loki的后脑勺，夺回主导权。Loki的吻很是急切，他能感觉到Loki似乎一直在等这个吻。急切到他甚至觉得口中有血腥味。

他们渐渐地停下，两人以至近的距离看着对方的脸。不知是谁开始的，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笑了起来，鼻息打在彼此的脸上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这车太碍事了。”

“嗯，下次不要隔着它了。”

“今天就到这，好吗？时间不早了。”Thor拍了拍Loki的后颈，像是安慰不愿意离开游乐场的孩子。

Loki笑着推开Thor，他能感觉到Thor的胸肌很硬。塑料袋里的三明治和布丁都掉了出来，他匆匆把东西放回了塑料袋。

“晚安，明天见。”他在Thor的脸上留下了一吻，转过身跑上了楼梯。


TBC
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