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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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介绍：Thor刚大学毕业，回到出生长大的A市工作。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，每日跟他乘坐同一班巴士的黑发男子，逐渐引起了他的注意。但他不知道，在他注视着对方的同时，对方同样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。

不甜脑袋拧下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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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简介：不指望Odin立刻点头或是拍手叫好，只求不要残忍地拆散这对相爱的恋人。

Frigga今天没有出来迎接，估计还在厨房里筹备料理。Thor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大门的钥匙。开门的瞬间，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，一瞬间盖过了Loki的所有紧张与担忧。他跟在Thor的身后，放轻了步伐。房子里很安静，只有厨房传来一些声响。

“Dad，我回来了。”

Odin还坐在上次的位置上，连姿势都没变。他还是拿着报纸，抬起了眼。但和上次不同，他盯着Thor身后的Loki，仔细观察着他。

“这是Loki，他上次来过。”

Loki被看得毛孔悚然，他用极小的声音说道：“Hi, I'm Loki.”

Odin的沉默让Thor和Loki都紧张得手心冒汗。他盯着Loki的眼神迟迟未挪开，或许只有几秒，但对于Thor和Loki来说像是一百年。家里的暖气开得十足，Odin的冷静更是让他们紧张得耳根发烫。他们不知道Frigga是否和Odin透露过他们的关系。本身在圣诞节把人带回家，这件事就足够令人想入非非了。

“我知道。”他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，眼神就回到了报纸上。他翻开了下一页，快速地浏览着。


“Hello, boys~你们什么时候到的？我在厨房没听见。”Frigga的出现拯救了客厅的沉寂，她将一盆沙拉放在餐桌上，走上前拥抱了Thor和Loki。

“Merry Christmas, Frigga.”

“Merry Christmas. 我帮你准备好客房了，让Thor带你上去看看。”

Thor二话不说牵上Loki的手就要往楼上走，但Loki以飞快地速度把手抽了回来。他紧锁着眉瞪着已经踏上台阶的Thor，想开口说他，又不敢开口。先不提他们是两个大男人，平时就算是走在路上也极少牵手，这个人却偏偏要挑这个时间和地点牵他。Thor看到Loki的眼刀，耸了耸肩，遗憾地放下了手。
这些小动作都被Frigga看在眼里，她笑着抚上Loki的肩，以只有Thor和Loki听得见的音量说道：“没事的，我告诉过他了。”

她用下巴指了下Odin，Odin仍然低头看着报纸。

“休息一下吧，一会儿来厨房帮帮我。”
Loki点了点头，看到台阶上的Thor绽放着灿烂的笑容，再次把手伸了过来，一副不牵手不罢休的样子。Loki犹豫了片刻，只好在Frigga的注视下把手覆了上去。


在走进客房的一瞬间，Loki松了口气。原来二人的独处空间是如此宝贵。Thor放下行李，就从背后环抱住Loki。

“别怕，没事的。你看，我母亲告诉过父亲了，他刚才什么反应也没有。”

Loki轻轻抓住Thor粗壮的小臂，没有回答。这样就够了，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映。起码刚才Odin没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，把他们两人一起踢出门外。

“没想到还是给你准备了客房，看来他们不打算让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了。”Thor松开了Loki，无奈地打开行李，把Loki的换洗衣服拿出来一一挂好。Loki轻声笑了一下，坐到了柔软的床上。

“没把我们赶出去就不错了。”


其实Odin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反应的。一个星期前，在Frigga得知Thor要在圣诞节把Loki带回家的那天，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Odin。她是最了解Odin的人，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反映。当她告诉Odin，他们的儿子正在和男性交往时，Odin气得拿起电话就要拨出去。他嘴上喊着“揍死那小子”、“叫他立刻回来”，一面又说“再也不让他踏进这个家门”。
但Frigga阻止住了他。她从Odin的手里抢下了电话，把喊得上气不接下气地Odin按在了沙发上，开始用温柔地声音讲述Thor的男友是什么人，以及Thor将在圣诞节把对方带回来。

若不是Frigga说Thor的男友就是上次带回家的黑发英国人，Odin几乎都想不起这一号人物的存在。他在记忆的海洋中搜寻着关于那个黑发男孩仅有的记忆——冰冷、文雅、礼貌。他在Frigga的提醒下，隐约记起那个男孩叫Loki，父亲本是英国大型企业的老板，家里的其他兄弟继承了家业，而他是最小的儿子，一个人住在美国。
Frigga从他们如何相识，讲到Loki的家庭背景。其实她了解的也不多，只是将自己手头仅有的讯息都告诉了Odin，尽可能提升Loki在对方心中的形象。但她唯一隐瞒的，就是Thor和Loki在同居的事实。这个顽固蛮横的老头子，定是不能接受的。而且对于他来说，信息量已经够大了。

之后的两天Odin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，紧锁的眉头更是从未松开过。但Frigga在一旁不断地说着她眼中的Thor和Loki。她说上次去市中心的时候见到了Loki，讲述了她眼中的两人有多恩爱。但Odin对这些都不为所动，年轻人的恩爱并不能抗衡长辈强烈的反对。直到他得知Loki为了和Thor生活在一起，放弃了去S市的升职机会，Odin才真正开始思考。

在Thor更加年少的日子里，Odin仍老当益壮。Thor的童年记忆里有无数Odin拎着棍棒打他的画面。这也是Frigga最害怕的场面，她不知多久没看过Odin大发雷霆了。为了避免这样的画面再次发生，这些日子里，Frigga费了无数的口舌。她只希望假期来临时，Odin不要把Thor和Loki拒之门外，不要冷眼相待。她看得出Loki在Thor的心中的份量，Loki不同于Thor曾经带回家的任何一个女孩，她从未见到Thor如此地照顾、爱护任何一个人。
她不指望Odin立刻点头或是拍手叫好，只求不要残忍地拆散这对相爱的恋人。


Thor和Loki下楼的时候，Frigga已经把烤好的戚风蛋糕摆上桌。精致的纸杯蛋糕，让Loki想起过世的母亲。儿时母亲经常在家里烤蛋糕，两个哥哥不怎么爱吃甜食，那些蛋糕都是烤给Loki一个人吃的。后来上了高中，母亲的身体开始衰落，最后一年都住在医院里。回到家里不再有浓香的蛋糕等着自己，有时放学还要直接去医院陪着母亲。他不知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精致的手工蛋糕了。
Frigga准备了伯爵红茶。Thor发誓，他从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精致的茶杯和茶盘。
Odin不愿加入他们，而是躲进了书房。他的暂时消失让Loki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
他们这才知道，Frigga在得知Loki要来的当天，就把他们的关系告诉了Odin。
“他需要时间，你们不能着急。或许他现在还没完全接受，但终有一天会彻底接纳你们的。”
Frigga的话不知给了Loki多大的安慰。戚风蛋糕不甜不腻，一个蛋糕也无法在口中留下过多的甜味。伯爵红茶的浓郁更是毫不犹豫地盖了过去。
“Thank you, mom.”
“Thank you.”
Loki露出了腼腆的微笑，他的嘴角只是微微上扬，但已经透露出一丝放松。Thor直接把手覆在了Loki放在餐桌上的手，丝毫不在意对面母亲的存在。
Frigga并不介意眼前的景象，反而很享受于这样的画面——她从未看过自己的儿子用如此宠溺的眼神看过谁。步入社会的这四个月来，Thor似乎成熟不少了。

Frigga让Thor把碗碟放进厨房，她拉住了Loki，悄声开口问道。
“Thor说你放弃了升职机会？”
听到Frigga的疑问，Loki偷看了一眼厨房里Thor的背影。
“嗯…”
“是为了他吗？”
Loki没有回答，但他的神情已经给予了答案。
“谢谢你为了他做这些。但我不希望你为了他作出太大的牺牲，尤其是你的事业。你不要为了他委屈自己，不要让自己后悔。”
“不会的。这是我自愿的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“说你的坏话呢。”Loki笑着回答Thor。Thor走上前拍了拍Loki的脖子，这个动作让Loki感到安心。

晚餐上Odin的加入，让稍微缓解的气氛再次紧绷。虽然Frigga和Thor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，可Loki却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，而审判者正是Odin。好在Odin坐在主位，和他之间还隔着Thor。拉开了一定的距离。
Odin不负众望，终于在晚餐进行了15分钟后开口了。
“你多大了？”
“24.”
“家里几个人？”
“爸，他上次说过了……”才问到第二个问题，Thor就受不了这种训话般的提问环节了。
Loki抢过了话，他可不敢反抗Thor的父亲。
“我父亲和两个哥哥在英国，母亲在八年前去世了。”
Thor非常想阻止这段对话，他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提起Loki的伤心事。他知道母亲的去世，对Loki打击很大。尽管他现在能面无表情地叙述这件事，但并不代表他喜欢提及。
“以后会一直住在这里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我会一直跟着Thor。Loki想这样说，但他突然意识到，不该在对方的父母面前说如此肉麻的话语。
“不确定？这个小城市留不住你？”
“别问了……”
Thor着急的声音和Odin轻蔑的语气绕在耳旁，Loki决定豁出去了，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。“我会一直跟着Thor。我会跟他住在同一个城市。”
Loki淡淡地说完，低头切起盘中的牛排，不敢抬头看Odin的表情。Frigga把五分熟的牛排煎得恰到好处，内部若隐若现的深红色跟着刀锋流露出来。但Loki不知道，他的耳根已经跟牛排的内部一样，红得让人想舔上一口。

Thor满足地看着Loki发红的侧脸，简直现在就想冲上去亲他一口，丝毫没注意到Odin的脸色有多难看，以及Frigga有多欣喜。
“你们生活低调点。”
“为什么？我们在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？”Thor听到Odin的话后情绪有些激动，他提高了声调，想要和父亲争辩。Loki踩了Thor一脚，想要让他停止争执。穿着毛茸茸的居家袜的脚踩在脚背上，对Thor来说一点也不痛。
“我们从来没有躲着谁。我们一起上下班、一起去超市……”
Loki又着急地扯了扯Thor的袖口，对方却不为所动。
“哦，你们住在一起？”Odin没有错过最重要的讯息。
“对，我们住在一起。”
Thor双眼直视着Odin，那眼神与第一次向Frigga道出他们的关系时一样，坚毅得像是要上战场。他丝毫不打算移开眼神，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，像是等待着对方使出更强大的武器。从小到大，每次Thor犯错时都会出现这样的场面。父子两强硬地瞪着对方，像是在比谁的眼神更加凶狠。但往往都是Thor先败下阵来，因为Odin时不时会棍棒伺候。
可这一次，Thor赢了。Odin垂下了眼，开始对付盘中的牛排，像是不再想继续参与这场战争。
“随你们便。别给我添麻烦。”

Frigga抑制不住地低声笑了一下。她知道，这已经是Odin最棒的反映了。她想起Thor上大学前，拒绝Odin要他读商学的要求时，Odin也在败下阵时说过一样的话。她的笑声引起了Thor和Loki的注意。他们悄悄抬头看向Frigga，看到那绽放的笑容时，他们意识到——这场战争他们胜利了。


第一次来到这套房子时，Loki就注意到了客厅摆放的钢琴。由于从小开始学习钢琴，他看到钢琴就想弹两下。
“Frigga，这架钢琴是您在弹吗？”他可不相信Thor会弹钢琴。
“嗯，但我弹得不好。我参加了社区的合唱团，有时候会请朋友来家里一起唱歌，一般会请更专业的人负责伴奏。”
“我能弹弹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你会弹钢琴？”
“你居然会弹钢琴？你没和我说过！下次教教我。”Thor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到了钢琴座椅边，一副要坐在Loki隔壁的样子。Loki把跃跃欲试的Thor推到一边，“离我远点，这样影响我。”

Thor一家三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，就连一向严肃地Odin都露出了温和的神情。他听着Loki指尖弹出悠扬的琴声，觉得自己从未比此刻幸福过。这是他所度过最温暖的平安夜。


Frigga和Odin的房间在一楼，他们早早就进房休息了。Loki从二楼的浴室出来，在Thor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。他很想进去和Thor好好亲热一番，好庆祝属于他们二人的平安夜。可是Thor的父母就在楼下，他知道自己和Thor一亲热就停不下来。Loki遗憾地叹了口气，打开了客房的门。
“你们才洗好？我都快睡着了。”
Thor光着上身坐在客房的大床上，俨然一副要睡在这的样子。
“快回去，你不能睡这里……干什么！”

Loki被Thor压到大床上，Thor双手撑在他的身上，头发还没全干，出神地望着Loki。
“快回你房间去……”Loki推了一下身上的壮汉，发现他不为所动，只好转过身。他知道，只要再多和Thor对视一眼，这个夜晚就不会结束了。
“今天是平安夜，亲爱的。你不能让我一个人睡……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。”
Thor压下身子，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滑进墨绿色的睡衣。Loki一把抓住Thor的大手。
“别闹了！你爸妈在楼下！”
“对，我爸妈在楼下。所以你今天得小声点了。”
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