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外

剧情介绍：Thor刚大学毕业，回到出生长大的A市工作。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，每日跟他乘坐同一班巴士的黑发男子，逐渐引起了他的注意。但他不知道，在他注视着对方的同时，对方同样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。

不甜脑袋拧下来

01 02 03 04 05 06 07 08 09 10 11 

12 13 14 15 16 17 18 19 20 21 22

正文本章完结，会有番外！

在与Loki同居之前，Thor的起床闹铃一直是一段鼓点密集的死亡金属。并不是他对死亡金属感兴趣，而是因为他总是睡得和死猪一样。为了避免自己听不见铃声，他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，试图用吵闹的音乐把自己叫醒。
但这个闹铃在和Loki同居的第二天就被换掉了。
当时Loki是被Thor的闹铃活活吓醒的，他说那个铃声吵得他胸痛，还加剧了起床气。Loki向来睡眠很浅，一点声响都能醒来，用古典音乐做闹铃的也只有他了。在他们的周旋之下，Thor的闹铃又换回了默认铃声。

默认铃声在清晨六点半响起的时候，Loki虽然脑子已经被叫醒，身体却一点也不想动——浑身的酸痛让他几乎动不了。Thor没有忘记他设这个闹铃的目的。他飞快地关掉闹钟，看了眼身旁仍然闭着眼的黑发人，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。

他以最快地速度取下了床单，光着脚走下了楼梯。洗衣机和烘干机都放在地下室，他不能吵醒睡在一楼的父母。光着的大脚踩在木制的楼梯上，虽然台阶上铺了毯子，还是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，引得他一阵紧张。
回到房间之后，Thor悄悄坐在Loki的身边。他舍不得叫Loki，昨晚肯定把他累坏了。但现在不是在他们的公寓，Thor只能在自责当中，用轻得像吹气的声音在Loki耳边说道：“Loki，该起来了，不然我父母要发现你睡在我房间了。”
这句话让Loki瞬间头脑清醒过来，这才想起自己本不该睡在这张床上。他在床上扭了半天才艰难地坐起来，脑袋昏昏沉沉地靠在Thor的身上。
“唔……床单……”Loki的嗓子哑得不行，不知是因为睡不够，还是因为昨夜的情事。
“床单洗掉了。”
太阳穴突突地跳着，Loki扶着脑袋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。“Fxxk……”
难得听到Loki说这种词的Thor被逗笑了。平日西装革领温文尔雅的人，突然骂一句脏话，甚至让他有点兴奋。
Thor的笑声让Loki的脑袋更疼了。“都怪你……”
“好，都怪我。快起来洗漱吧。”

Loki艰难地睁开眼睛，眯起眼看着坐在床边的Thor。
“你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等洗漱完再穿。”
“不行，我是说你的肩膀……”Loki伸手摸了下Thor的左肩，被Loki咬出了一圈牙印。不知他昨晚为了不发出声音咬得多用力，Thor一声都没喊疼。
Thor笑了起来，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件上衣套上。
“这是你的杰作。”说完在Loki的嘴边亲了一口。


Loki头还疼得很，他在心里骂着眼前的金发壮汉。要不是因为昨晚把床单弄脏了，他本可以睡到自然醒的。
他还是无法在这套房子里完全放松下来，规整的装扮和Thor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Thor随意套了件破旧的上衣和运动裤，而Loki却穿了完全可以去上班的衬衫。可再整齐的装束也遮掩不住他的疲惫，虽然方才用凉水洗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，但本就苍白的脸上多了巨大的黑眼圈，仍是格外显眼。Frigga关切地问他是否没睡好，而Loki只能骗她自己认床。
Loki担心着Frigga若是发现客房床单被洗掉，自己该说些什么。估计只能说自己洁癖每天洗床单了吧。可这样Odin和Frigga也许会觉得自己的儿子要遭殃了，摊上个这么讲究的人。


他自发地走进了厨房，想要给Frigga帮忙。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与坐在客厅的Odin相处，更是因为他喜欢Frigga。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来自异性长辈的关爱了，Frigga的温柔与典雅让他想起过世的母亲。
灶台上摆着面粉和鸡蛋，他们准备做姜饼人。姜饼人已经成为他记忆深处的食物。母亲去世后，再没有人在圣诞节的早上为他们三兄弟制作姜饼人、没有人知道Loki喜欢撒上很多肉桂粉、没有人知道Loki总是喜欢先把“脑袋”和“手脚”咬下来、更没有人会在一旁笑他是“刽子手”。

当姜饼人出炉，Loki拿起其中的一块，和以前一样陆续咬下姜饼人的“脑袋”和“手脚”后，Frigga在一旁笑了。
“你和Thor一样，真是‘刽子手’。”
Loki因这似曾相识的对话而愣住了，他看着Frigga的笑脸，听见Frigga说“Thor也总是先把小人吃得只剩个身子”。
他转向Thor，看到他的男友正笑嘻嘻地拿着一个被吃得只剩“身子”的姜饼人。
这就是Deja vu吧。仿佛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过。Loki想哭又想笑，但他只是微微扬起嘴角，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。


他们四人坐在精心布置的圣诞树下吃姜饼人、配着红茶。当Odin和Frigga收到由Loki精心挑选的圣诞礼物时，就连一向冷漠的Odin都露出了浅浅的微笑，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让Loki没想到的是，Frigga居然为他也准备了圣诞礼物。和从没经历过没有礼物的圣诞节的Thor不同，Loki不知多少年没好好过圣诞节了，更别说收礼物。他还没拆开，光是接过这个精致包装的礼盒，就已经满心欢喜、心满意足。哪怕这个盒子是空的，对他来说都足够了。
“谢谢……您真的不必为我准备礼物……”
“孩子，圣诞节的清晨不就是用来拆礼物的吗？我怎么忍心让你两手空空地回去？”
Frigga为他和Thor准备了两条围巾，一条黑色，一条深灰色。两条纯色的围巾没有明显的配套特征，但他们看得出来，这两条是情侣围巾。
“谢谢……”
“别客气，Loki。把这里当成你的家，好吗？”
Thor已经毫不在意父母的眼光，笑容灿烂地在Loki的脸颊上亲了一口。仿佛母亲已经同意让他们结婚似的。


Thor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时，Loki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小盒子。
“Thor”
“嗯？”
“Merry Christmas.”
Loki得意地托着手上的小盒子，期待地看着Thor的反应。Thor惊讶得愣在原地，Loki不懂这个笨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。
“不是求婚戒指，只是圣诞礼物。”
Thor笑着松了口气，他真的以为Loki手上的盒子是戒指了，还心想Loki怎么能比自己先求婚。
他接过了Loki手上的盒子，里面放着一枚精致的领带夹。
“什么时候买的？”他们除了上班，时时刻刻都在一起。他不记得Loki最近有一个人上街。
“那天你去停车场放东西的时候。”Loki早就看上了这款领带夹。他趁着Thor去停车场的间隙，以最快的速度把领带夹买了下来，连袋子都没要，藏在了口袋里。
“偶尔要学会打领带，不要总是开着衬衫扣子去上班。知道吗？”Loki如是说教着。
与禁欲风的Loki不同，Thor不仅懒得打领带，还时常把最上面的两三个扣子全开。无法想象他在公司里散发了多少雄性费洛蒙。
“听你的。”他与Loki交换了一个吻，“谢谢。”


Thor早就为Loki准备好了圣诞礼物，本想昨晚拿出来，但被情热冲昏头的他竟错过了给出的时机。他从包里取出藏了几天的两个盒子。
他生怕这份礼物在圣诞节前被Loki发现，本想藏公寓的床头柜里，但他们几乎每天睡前都会打开床头柜。思前想后，只要每天随身携带。

Thor给他们买了一对情侣表。
前些天，他趁着午休时间匆忙地跑去附近的手表店。当他表示要预定两只同款不同色的男表，并提出了刻字的要求时，店员看着他的眼神怪异极了。但他丝毫不在意，他光沉浸在初次给Loki买礼物的喜悦中。隔天，Thor沉浸在可以和Loki光明正大地佩戴上情侣物件的喜悦中，提着礼物袋回到公司。有些不知真相的同事看见，问他是不是买给女朋友的圣诞礼物。而Thor却笑着回答“是男朋友”。

Loki打开Thor递过来的其中一只盒子，灰色的表带显得淡雅。他看着Thor打开另一只盒子，装着和他手中一样的表，但表带是黑色的。他们母子的眼光真是一模一样。
“背后有字。”
Loki把手表翻过来，背面刻着“Belongs to T”。他笑了，不用想都知道另一只表的背面刻着什么。Loki从没和人佩戴过任何情侣物件，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幼稚极了。没想到，今天一个早上就收获了两份情侣物件。
“你这么确定我愿意跟你戴情侣表？”Loki斜着眼看向Thor。对方听到他的问题，露出了委屈的表情，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。
“你不愿意？”
Loki没有回答，而是手表戴在了手腕上。
“怎么会？I belong to you.”


回去的路上，他们路过了Thor曾经居住的公寓。Loki看到路边公交车站的站牌。
“你以前是在这个车站等车吗？”
“嗯。当时每天都在想今天能不能见到你。”Thor甜蜜地回忆着，嘴角控制不住上扬。
Loki这才发现，他们从来没聊过认识以前是否注意到过对方。
“在我们第一次说话以前，你注意到我了吗？”
“第一次说话？你是说帮你捡原子笔那次，还是后来我‘救’你那次？”
Loki想起了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说话，是他故意把原子笔掉在了地上。
“你居然记得那支原子笔？”
Loki转过身，面朝Thor斜靠着，十分享受地听着他的话语。
“当然，我还记得蓝色的。别告诉我你是故意掉在地上的。”
Loki心虚地陷入沉默，脸上却浮起一抹坏笑。
“真的是故意的？”发现对方对了接近自己而使出的小心机，Thor开心得不行。
“别提那支笔了。还有，你哪里‘救’我了，我当时本来打算转过去揍那个人一拳的，是你多管闲事。”
“好，是我多管闲事。”
虽然那一段小插曲成为他们熟识彼此的契机，可他们知道，就算那一日没有相遇，也会用千方百计接近对方，然后相识、相知、相爱。

“总之，在很早以前我就注意到你了。在帮你捡那支笔之前……反正比你早。”
“比我早？不可能。”Loki不服输，“你第一次上车我就注意到你了，你坐在了我本来爱坐的位置上。”
“哦？我霸占了你的位置？难怪你会注意到我。”
并不只是因为霸占了Loki的位置。Thor的存在就像太阳，不论在哪里，Loki都能一下注意到他。

车在红灯前停下来，Thor知道Loki一直在盯着他看。他揽过Loki的脖子，跟他交换着深吻，以致于没有注意到信号灯的变换。直到背后的车鸣笛后，才又在Loki的唇上舔了一下，恋恋不舍地分开。

圣诞节的到来，并没有让这附近变得热闹，反而格外清静。
Loki很少来到Thor的旧公寓到他们现在住所的这一段路，毕竟以前总是Thor送他回家。这是他第一次细细观察这一段路。他想象着每天夜晚，Thor和他道别后，独自走在这段路上的场景。
他总是先到家，从来没有感受过和对方分别后，在夜晚突然袭来的寂寥。他想象在昏暗的路灯下，Thor和他道别后一个人走在这段路上的感觉，既孤独又甜蜜。
“Thor…”
“嗯？”
“哪天晚上一起走一走这段路吧。”
“哪一段？”
“从我们家到你以前的公寓这段，我想走走看。”我想感受你独自走过的每一段路。
“好，我们一起。”


现在正处冬日，就算是正午的太阳，洒在身上也不觉炎热，甚至十分温暖。Loki闭上了双眼。他能感觉到，自己已经将全部生命交由Thor。他有个荒唐的想法：如果Thor想要杀死自己，一定轻易就能得手。因为Loki完全无法反抗，他将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Thor面前。他的每一寸肌肤、每一段思绪都属于Thor。

“直接回家吗？要不要去趟超市？”
“都行。”反正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。


“Thor…”

“嗯？”

我爱你。
你听得见我心里的声音吗？

“Loki？怎么了？”

你这笨蛋，看来还是得直接说出来。
“我说我爱你。”

“我也爱你。”


END

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
正文正式完结，一共74440字，感谢大家的支持！好舍不得完结，故意拖了这么久。

1.本来只是想写一篇“基妹巴士偶遇痴汉、锤哥出手相救、然后X了个爽”的一发完PWP。没想到花了这～～～么久的时间才让他们X了个爽。

2.个人最怀念的还是他们在一起前，暗恋彼此的时光。两人小心翼翼地想尽一切办法试探、接近对方的日子是最美好的。

3.会有番外，起码两个！